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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小姨子打碎了嫁妆,婆婆却让我娘子跪下赔罪》,大神“祝慕风”将楚昂楚荷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由知名作家“祝慕风”创作,《小姨子打碎了嫁妆,婆婆却让我娘子跪下赔罪》的主要角色为楚荷,楚昂,属于婚姻家庭,赘婿,大女主,家庭,爽文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34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0 02:53:3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小姨子打碎了嫁妆,婆婆却让我娘子跪下赔罪
我,张敬声,一个读了几年书却家道中落的穷秀才,入赘到了城东楚家。我那娘子楚荷,
是坊间有名的乖乖女,貌美性柔,说话细声细气,平日里不是看书就是刺绣,风吹吹就倒,
水呛呛就咳。我以为我这辈子,就是守着这么个娇滴滴的药罐子,
和一群精于算计的岳父岳母、大舅哥小姨子斗智斗勇,直到老死。直到那天,
小姨子故意打碎了她最珍视的陪嫁玉镯,婆婆叉着腰让她跪下认错。我正准备冲上去,
像个男人一样护住她。她却只是轻轻抬起眼皮,扶了扶鬓角,说了三句话。第一句,
让小姨子白了脸。第二句,让大舅哥低了头。第三句,让岳母大人当场坐回了椅子上,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家这娘子,不是柔弱不能自理。她是这个家里,
最不能惹的活祖宗。1.入赘楚家,我的娘子弱不禁风我叫张敬声,是个赘婿。说好听点,
是入赘。说难听点,就是上门的女婿,跟卖身没太大区别。我家本是书香门第,
可惜爹死得早,家道中落,穷得叮当响。楚家是城东的商户,有点小钱,但没什么名声。
他们家二女儿楚荷,也就是我现在的娘子,身子骨弱,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三天两头请大夫。
楚家怕她嫁出去受欺负,又想攀个读书人的名声,一来二去,就相中了我。我呢,
为了我娘能有钱看病,也就应了。成亲那天,我看见了楚荷。她穿着大红嫁衣,坐在床边,
头盖还没掀。小小的一团,看着就没什么分量。等我掀了盖头,那张脸确实好看。
就是白得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也是淡淡的,像是随时要晕过去。她看见我,
怯生生地抬了下眼,又赶紧低下头,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夫…夫君。
”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我心里叹了口气。罢了,娶都娶了,以后我多护着点就是。
入赘的日子不好过,这是我早就知道的。岳父楚老爷是个酸秀才,考了半辈子功名也没中,
现在就爱端着架子,动不动就摇头晃脑掉书袋。岳母王氏,嗓门大,心眼小,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双眼睛总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评估我这头“牲口”值不值钱。
大舅哥楚昂,游手好闲,看我的眼神,跟看一条赖在他们家门口的狗没什么两样。
小姨子楚菱,被宠坏了,刁蛮任性,全家就她一个敢大声说话。在这个家里,我和楚荷,
就是两个透明人。楚荷是真的透明,她一天到晚待在自己院子里,不是看书就是刺绣,
话很少,见到谁都是低着头,温顺得像只小猫。吃饭的时候,岳母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从来不挑。小姨子抢了她的新布料去做衣裳,她也只是笑笑,说妹妹喜欢就好。久而久之,
我在这个家,都快忘了我还有个娘子。我只觉得,我更像个护工,
负责照顾一个漂亮但易碎的瓷娃娃。我每天都要去厨房给她煎药,盯着她喝下去。
天气稍有变化,我就得提醒她加减衣服。有时候我看着她,都觉得累。她的人生,
好像就是喝药、看书、刺绣,再等着喝下一碗药。我甚至觉得,她脑子里可能什么都没想,
就是安安静静地活着。我对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就是一种责任。毕竟,
她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妻。直到那天下午,我从外面回来,刚进院子,
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哭喊声。是小姨子楚菱的声音。“呜呜呜……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娘!
你快来看啊!二姐她要杀了我!”我心里一咯噔,赶紧冲进屋里。屋里一片狼藉。
地上是碎裂的瓷片,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洒得到处都是。小姨子楚菱坐在地上,捂着手腕干嚎,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岳母王氏抱着她,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对着我娘子楚荷怒目而视。
而我的娘子,楚荷,就静静地站在一边。她还是那副样子,穿着素净的衣裳,脸色苍白,
身形单薄。但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有点不正常。“楚荷!你这个黑心肝的!
你妹妹好心好意给你端药,你居然敢推她!”岳母的声音又尖又利,
“看你把她烫成什么样了!你安的什么心!”楚菱哭得更来劲了:“娘,二姐她就是嫉妒我!
她嫉妒你给我买了新珠花!她就是故意的!”楚荷没说话。她甚至没看哭闹的楚菱,
也没看发怒的岳母。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一滩黑色的药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赶紧走过去,把她拉到我身后。“岳母,小姨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荷她身体不好,连端碗都费劲,怎么可能推人呢?”“你给我闭嘴!
”岳母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吃我们家白饭的废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不是她推的,
难道是菱儿自己摔的?我们家菱儿这么金贵的手,要是留了疤,我跟你俩没完!
”我被骂得哑口无言。这个家,就是这样。没有道理可讲。我回头看了看楚荷,
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眼前这场闹剧跟她毫无关系。我心里又急又气。
你倒是说句话啊!哪怕是哭一声,辩解一句也好啊!就在我准备豁出去,
跟岳母理论到底的时候。我身后的楚荷,动了。她轻轻地、慢慢地,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她走到那滩药汁面前,蹲了下来。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沾了一点地上的药汁,放到了鼻子下面,轻轻地闻了闻。接着,
她又把那根手指,放到了嘴边,用舌尖,舔了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药多苦啊,她平时喝一口都要皱半天眉,
现在居然……岳母王可氏也看傻了:“你……你这个小贱人,你发什么疯!”楚荷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抬起头,看向岳母。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清晰地,
直视着一个人。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和温顺。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开口了,声音还是轻轻的,但每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在所有人的心上。“娘,这药,
不是我的。”2.一碗药,掀翻了楚家的桌子“胡说八道!这不是你的药,是谁的?
”岳母王氏立刻反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药是张大夫给我开的,方子我看过,
一共十二味药。主药是黄芪、当归,用来补气血。”楚荷的声音不大,但在混乱的屋子里,
却异常清晰,“我喝这方子三年了,味道再熟悉不过。黄芪微甜,当归味辛。但这碗药,
入口舌头发麻,后味腥苦。”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还在地上假哭的小姨子楚菱。“这个味道,
是断肠草的根茎磨成粉之后,才会有的。”断肠草!这三个字一出来,
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我脑子“嗡”的一声,一把抓住楚荷的手,
上下查看:“你……你没事吧?你刚才舔了!”这可是剧毒啊!楚荷摇摇头,示意我安心。
岳母王氏的脸,瞬间变得和楚荷一样白,但她是吓的。“你……你个小娼妇,你血口喷人!
什么断肠草!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她尖叫起来。“二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楚菱也停止了哭嚎,眼神躲闪,脸上满是惊慌,
“我……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你怎么能……能说我下毒……”“我没说你下毒。
”楚荷淡淡地开口,一句话就堵死了楚菱的辩解。所有人都愣了。
那你刚才说断歪草是什么意思?只听楚荷继续说道:“我只是说,这碗药里,有断肠草。
至于这药是怎么来的,又是谁端来的,恐怕就要问妹妹了。”她的目光,像两把温柔的刀子,
钉在楚菱的脸上。楚菱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结结巴巴地说:“药……药是厨房的刘妈熬的,
是她给我的!”“哦?是吗?”楚荷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丫鬟说,“去,
把刘妈叫来。”不一会儿,负责厨房的刘妈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二小姐,您叫我?
”“刘妈,”楚荷指着地上那滩药渍,“今天我的药,是你熬的吗?
”刘妈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王氏和楚菱,面露难色:“是……是老奴熬的。
”“你亲手熬的?”“是。”“熬好之后,交给了谁?”“是……是三小姐。
”刘妈的声音越来越小,“三小姐说,她要亲手给二小姐送药,以示姐妹情深。”这话一出,
岳母王氏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你看,就是菱儿好心,结果办了坏事。
楚荷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问:“刘妈,你再闻闻,这地上的药味,跟你今天熬的,
一样吗?”刘妈是个实在人,她往前凑了凑,使劲吸了吸鼻子,脸色猛地一变。“不对!
这味道不对!”她惊呼道,“二小姐您的药,老奴熬了几年了,都是一股药材的甘香。
这个……这个味道冲得很,还有点腥!绝对不是老奴锅里的那一碗!”这下,
岳母王氏的脸彻底挂不住了。她狠狠地瞪了楚菱一眼。楚菱吓得一哆嗦,连忙爬起来,
拉着王氏的衣袖:“娘,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从刘妈那儿端了药,
一路送过来,什么都没做啊!”她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委屈极了。换做平时,
岳母肯定早就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了。但今天,王氏没动。因为事情已经闹大了,
下毒可不是小事。屋子里陷入了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楚荷和楚菱之间来回移动。
我看着我这个柔弱的娘子,心里翻江倒海。她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指责,没有一句质问。
她只是在陈述事实,提出问题。可就是这些平淡的话,像一张无形的网,
把楚菱牢牢地困在了中间,越挣扎,勒得越紧。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岳父大人,楚老爷,
清了清嗓子。“好了!像什么样子!”他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子,“一碗药而已,吵吵闹闹,
成何体统!菱儿,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实招来!”楚菱吓得跪在地上,哭着说:“爹,
女儿真的不知道。可能是……可能是在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这个借口,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岳父的脸都黑了。“你!”“爹,您先别生气。
”楚荷又开口了,声音依旧柔和。她走到楚菱面前,缓缓地蹲下身。“妹妹,你别怕。
姐姐不怪你。”她的动作很温柔,语气也很温柔,就像平时那个任人拿捏的“乖乖女”。
楚菱愣愣地看着她。我也愣住了。难道她要就这么算了?“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楚荷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只是,这断肠草的粉末,毒性很烈,沾到皮肤上,
久了也会红肿发痒。你刚才端着药碗,又摔了一跤,手上想必沾了不少吧?”她说着,
轻轻地抬起了楚菱那只一直捂着的手腕。楚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想把手抽回去。
但晚了。楚荷已经把她的手翻了过来,展示在众人面前。那只刚才还白皙娇嫩的手,手心处,
此刻已经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疹,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微微肿胀。“哎呀!
”刘妈失声叫了出来。岳父和岳母的眼睛也瞪大了。铁证如山。楚菱的脸,“唰”地一下,
血色全无。她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你看,
姐姐没说错吧?”楚荷松开她的手,站起身,语气还是那么平淡,“这药,确实有问题。
不过,我相信妹妹是无辜的。毕竟,谁会蠢到用这么容易留下证据的方式去害人呢?想必,
是有人在妹妹的药里动了手脚,想一石二鸟,既害了我,也陷害了妹妹。”她这话说得,
真是“体贴”极了。既点出了楚菱是凶手,又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把责任推给了某个不存在的“外人”。但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那句“谁会蠢到用这么容易留下证据的方式”,简直就是指着楚菱的鼻子在骂她蠢。
楚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涨成了猪肝色。她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话。因为承认,
就是下毒。不承认,就是默认自己蠢。这是一个死局。我看着楚荷的背影,
第一次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这个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心思居然如此缜密,
手段居然如此凌厉。她不动则已,一动,就直接扼住了对方的咽喉,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
这个家,要变天了。3.我的娘子,开始算账了那场闹剧,最终以楚菱被禁足一个月,
抄写女诫一百遍收场。岳父楚老爷为了脸面,对外只说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
岳母王氏虽然心疼小女儿,但下毒这事可大可小,传出去整个楚家的名声都得完蛋,
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看楚荷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事情看似就这么过去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晚上,我给楚荷端去安神的汤药。她正坐在灯下看书,
侧脸被烛光映得有些透明。还是那副安安静静的样子,
仿佛下午那个逻辑清晰、言辞锐利的女人,只是我的错觉。“娘子,喝药了。
”我把碗递过去。她放下书,接过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忍不住问:“下午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她喝完药,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才抬起头看我。
“知道什么?”“知道那药有问题。”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你还……”我有些后怕,“万一那毒不止是沾着会红肿呢?万一入口即死呢?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很淡,像水面漾开的一圈涟漪。“夫君,
”她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所有人都看到的情况下,才去舔那药汁?”我愣住了。
“断肠草的毒,发作需要时间。而且,我只舔了微不可闻的一点点,足以辨别味道,
却不至于立刻毙命。”她解释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那么做,
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我‘试毒’了。这样,无论我说什么,他们才会信。否则,
一个空口无凭的指控,最后只会变成我和妹妹各执一词的糊涂账。”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算计。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从闻味道,到舔药汁,到叫刘妈,
再到最后检查楚菱的手。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她不仅算计了楚菱,
也算计了在场所有人的反应。“你……你就不怕吗?”我干巴巴地问。“怕?”她反问,
“为什么要怕?该怕的,不是做错事的人吗?”她说完,就重新拿起了书,
仿佛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侧影,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接下来的日子,
楚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暗地里,一些事情正在悄悄改变。首先是厨房。以前,
我们院子里的饭菜,总是最后才送来,不是冷了就是剩的。我提过几次,
都被岳母以“下人忙不过来”为由挡了回去。那件事之后第二天,楚荷把我叫了过去。
“夫君,以后我们院子里的吃食,劳烦你亲自去取。”“我?”我有些不解。“对,
”她点头,“你去取的时候,别说话,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装盘。从第一道菜,
到最后一道汤,你都亲眼看着。”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怕有人在饭菜里动手脚。
于是我照做了。第一天我去的时候,厨房的下人还嬉皮笑脸,爱答不理。我就那么站着,
一言不发,像个门神。他们做什么,我就看什么。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没过多久,他们就受不了了,饭菜装得飞快,而且都是刚出锅的热菜。第二天,第三天,
我依旧如此。到了第四天,管厨房的刘妈亲自把食盒交到我手里,脸上堆着笑:“姑爷,
您看,这都是刚出锅的,您趁热拿回去。”我院子里的伙食,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改善了。
楚荷听了我的回报,只说了句:“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硬气一分,他们就退让一寸。
”我看着她,心想,你这哪里是硬气,你这是攻心。第二件事,是关于楚荷的月钱。
作为出嫁的女儿,楚家每月会给楚荷二两银子的月钱。但这笔钱,
一直都是岳母王氏代为“保管”。说是保管,其实就是肉包子打狗。
楚荷偶尔需要买点针线纸笔,都得开口去要,王氏给不给,给多少,全看心情。那天,
王氏又来我们院子,名为探望,实为敲打。她坐着喝了半盏茶,终于开口了:“荷儿啊,
你妹妹被禁足,心里憋闷,我想着,给她买支新簪子,让她高兴高兴。”这是来要钱了。
换做以前,楚荷肯定会说“但凭母亲做主”。但今天,楚荷放下了手里的绣绷,看着王氏,
柔柔地笑了。“娘说的是。妹妹是该哄哄。”王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过,
”楚荷话锋一转,“女儿最近手头也紧。前几日张大夫来,又开了几副温补的药,
再加上平日里买些笔墨纸张,女儿自己的月钱,早就不够用了。
”王氏的脸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女儿的意思是,”楚荷的笑容不变,
“女儿的那份月钱,是不是也该发下来了?我与夫君,总不能一直喝西北风。传出去,
倒像是楚家苛待了女儿女婿,没得让人笑话了爹娘。”她把“楚家脸面”搬了出来。
王氏最吃这一套。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当天下午,王氏身边的丫鬟就送来了四两银子。
是这个月和上个月的。我拿着那沉甸甸的银子,感觉像在做梦。“她……她就这么给了?
”“她会的。”楚荷头也不抬地继续刺绣,“她现在不敢不给。她怕我。”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那个曾经在我眼里像瓷娃娃一样的女人,身体里住着一头猛虎。
一头懂得何时隐忍,何时出击的猛虎。而现在,这头猛虎,睡醒了。她开始用自己的方式,
一笔一笔地,清算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4.大舅哥的“好算盘”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自从楚荷展露了锋芒,
我们在楚家的处境,确实好了不少。至少,没人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了。但我总觉得,
这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果然,麻烦很快就找上门了。这次的麻烦,来自我的大舅哥,
楚昂。楚昂这个人,眼高于顶,不学无术,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鬼混。
他一直看不起我这个赘婿,平时见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天,他破天荒地,
主动来了我们院子。还提了一包点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心里立刻敲起了警钟。
楚荷倒是很平静,请他坐下,让丫鬟上了茶。“大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楚荷淡淡地问。
楚昂搓着手,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这不是……这不是许久没见妹妹妹夫了,过来看看嘛。
”他的眼睛,却不着痕迹地在我们这简陋的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
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个木箱子上。那个箱子,是楚荷陪嫁过来最值钱的东西之一。里面装的,
是她外祖父亲手抄录的一套前朝孤本,据说价值不菲。这是楚荷最宝贝的东西,
平时连我都不让碰。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楚昂喝了口茶,
就开口了。“妹夫啊,我听说,你以前也是个读书人?”我点了点头:“读过几年。
”“那正好!”他一拍大腿,“我最近结交了一位朋友,是知府大人的远房侄子,
也是个雅好诗书之人。我寻思着,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你要是能得他赏识,
以后说不定能谋个一官半职,也就不枉你十年寒窗了。”他说得情真意切,
好像真是为我着想。但我一个字都不信。以他的性子,能有这种好事,不想着自己,
会想着我这个他眼里的废物?我没说话,只是看向楚荷。楚荷笑了笑,
说:“那可要多谢大哥费心了。只是不知,这位公子,有什么喜好?
”“喜好嘛……”楚昂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这人,不爱金银,就爱些古籍善本。
我听说,妹妹你这里,有一套前朝的孤本……”他的眼睛,瞟向了那个木箱子。图穷匕见了。
我心里的火“蹭”地就上来了。这是明抢啊!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骗楚荷最珍贵的嫁妆!
我正要开口拒绝。楚荷却比我先一步开了口。“哦?原来是这样。”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楚昂以为有戏,赶紧说:“妹妹你放心,我不是白拿你的。等事成了,
我让妹夫在知府大人面前美言几句,也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当当,岂不美哉?
”画大饼画到天上去了。我气得都快笑了。楚荷却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慢悠悠地说:“大哥说笑了。夫君他为人耿直,不擅钻营,恐怕不是当官的料。这事,
还是算了吧。”她的拒绝,很委婉,但很坚决。楚昂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妹妹,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为你们打算,你怎么不识抬举呢?”他的声音大了起来。
“大哥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楚荷放下茶杯,“只是那套书,是外祖父留下的念想,
不便送人。还请大哥见谅。”“你!”楚昂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我骂道,
“是不是你这个废物在背后嚼舌根!看不得我好,是不是!一个大男人,躲在女人背后,
算什么东西!”我握紧了拳头。要不是楚荷拉着我,我真想一拳打在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
“大哥,此事与夫君无关,是我的意思。”楚荷站起身,挡在我面前,“书,
我是不会给你的。大哥若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跟夫君,还要看书。”这是逐客令了。
楚昂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是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妹妹,居然会这么干脆地拒绝他。
他指着楚荷,你了半天,最后撂下一句狠话。“好!楚荷,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有你求我的时候!”说完,他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走了。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担忧地对楚荷说:“这么得罪他,恐怕他会报复。”“我知道。”楚荷的表情很平静。
“那你还……”“夫君,”她转过头看我,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光,“有些东西,
是底线。一旦退了,就再也守不住了。”“那套书,不仅仅是书。那是我的念想,
也是我的底气。”“他今天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前程’来要我的书,
明天就能为了几两银子,把我们俩卖了。”“这种人,不能惯着。”我听着她的话,
心里百感交集。是啊,不能惯着。可我知道,楚昂那种人,睚眦必报。这件事,
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5.借钱的艺术楚昂的报复,
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他没用什么阴谋诡计,他用了最直接,也最恶心人的一招——造谣。
很快,坊间就传开了。说楚家那个赘婿张敬声,嫉贤妒能,心胸狭窄。
大舅哥好心好意为他铺路,他不但不领情,还挑唆妻子,不顾兄妹情分,是个十足的小人。
还说我娘子楚荷,被我这个枕边风吹昏了头,变得六亲不认,连娘家的兄长都敢顶撞,
实在不孝。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我走在外面,都能感觉到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连楚家的下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岳父楚老爷把我叫去书房,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一通,
说我丢尽了读书人的脸。岳母王氏更是在饭桌上,指桑骂槐,说“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气得吃不下饭,回了院子,看见楚荷还在那里不紧不慢地绣花。“你还有心情绣花!
”我没好气地说,“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听见没有?”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听见了。”“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要反应?”她反问,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若是急了,跳脚了,
不正好遂了他们的意?”我愣住了。“夫君,”她放下绣绷,认真地看着我,“你记住,
对付流言最好的办法,不是辩解,是无视。你越是想证明自己,别人越是觉得你心虚。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可是,道理是道理,这口气,我咽不下。“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楚荷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让我们不痛快,我们,
自然也不能让他太痛快。”我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两天后,我才懂了。那天,
岳母王氏突然冲进了我们院子。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骂骂咧咧,反而一脸焦急,
甚至带着点讨好。“荷儿,我的好女儿,你快去看看你大哥吧!”楚荷放下书,
不解地问:“大哥怎么了?”“他……他被人打了!”王氏急得快哭了,“打得鼻青脸肿,
腿都快断了!现在还被人家扣着,说……说要是不拿出一百两银子,就要把他送到官府去!
”我心里一惊。楚昂被人打了?还要一百两银子?他惹上什么人了?楚荷倒是很镇定,
她扶着王氏坐下,慢条斯理地问:“娘,您先别急,慢慢说。大哥好端端的,怎么会挨打?
又是欠了谁的钱?”“我……我也不知道啊!”王氏拍着大腿,“他今儿一早就出去了,
下午就有人上门来报信,说他在城西的快活林跟人起了冲突。对方人多势众,
就把他给……哎哟我的儿啊!你可不能不管你大哥啊!他就你这么一个亲妹妹疼他了!
”王氏说着,就开始抹眼泪。我知道,她这是来要钱的。而且,是冲着楚荷的嫁妆来的。
楚荷的嫁妆里,除了那套孤本,还有几张压箱底的银票,加起来,正好一百多两。
这是王氏早就惦记上的。我看着楚荷,想看她怎么应对。要是拒绝,
肯定要背上一个“见死不救”的骂名。要是给了,那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楚荷沉吟了片刻,站了起来。“娘,你别哭了。大哥是我的亲哥哥,我怎么能不管他呢?
这样,我跟夫君,现在就去快活林看看。”王氏一听,立刻破涕为笑:“哎呀,
我就知道荷儿你最心善了!快去快去!银子……银子你都带上!”楚荷点了点头。“夫君,
我们走。”我跟着她出了门,心里七上八下的。“你真要去?”我问她,“还真要带钱去?
”“去,为什么不去?”她走在前面,步子不快,但很稳,“钱,自然也要带。”“你疯了?
”我拉住她,“那可是一百两!给了楚昂,他转头就拿去吃喝嫖赌,一个子儿都回不来!
”“谁说我要给他了?”楚荷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我彻底糊涂了。“那你这是……”“夫君,你看戏就好。”她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我满头雾水地跟在她身后。快活林是城西有名的销金窟,**、酒楼、青楼,龙蛇混杂。
我们到的时候,楚昂正被五六个彪形大汉围着,缩在墙角,抱着头,衣服被撕破了,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不狼狈。为首的一个刀疤脸,看见我们,扯着嗓子喊:“哟,
正主来了?钱带来了吗?”楚昂看见我们,像是看见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过来:“妹妹!
妹夫!救我!快给我钱!”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只有两个字:活该。楚荷没理他,
而是对着那个刀疤脸,福了一福。“这位大哥,万福。”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柔弱弱。
刀疤脸愣了一下,估计是没见过这种阵仗。“小娘子,你这是干嘛?我们是来要债的,
不是来喝茶的!”“我晓得。”楚荷说,“我大哥欠了你们钱,我们认。只是,一百两银子,
不是小数目。我们总得知道,这钱,是怎么欠下的吧?总得有个凭证,有个借据,是不是?
”刀疤脸哈哈大笑:“借据?在**里,拳头就是借据!他出老千,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我们没把他手剁了,已经是看在你们楚家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了!”“出老千?
”楚荷的目光,转向了楚昂。楚昂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他们冤枉我!
”“哦?”楚荷的语气,意味深长,“大哥是说,他们这么多人,合起伙来,冤枉你一个?
”楚昂不说话了。“既然大哥说没有,那事情就好办了。”楚荷转回头,对刀疤脸说,
“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现在就去报官。让官府来查。如果是我大哥出千,我们认罚。
如果是你们设局陷害,那……诽谤勒索,按大周律,杖八十,流三千里。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报官”两个字一出来,
刀疤脸和他那几个手下的脸色,都变了。他们这种混迹在灰色地带的人,最怕的就是见官。
刀疤脸的表情,从嚣张,变成了惊疑不定。他上下打量着楚荷,
像是在重新评估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你吓唬谁呢?”他嘴上还硬着。
楚荷笑了。“大哥,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吓唬您呢?我只是觉得,凡事都要讲个‘理’字。
一百两银子,对我家来说,不是拿不出来。但我们不能不明不白地拿。否则,今天是一百两,
明天可能就是一千两。我们总不能,被人当傻子耍吧?”她顿了顿,继续说:“当然,
我也知道,各位大哥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闹到官府,对谁都没好处。这样吧,
我出十两银子,给我大哥赔个不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何?”从一百两,
直接砍到了十两。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哪是赎人,这分明是菜市场买菜啊!
刀疤脸的脸都绿了。“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呢!”“那您的意思是,非要见官了?
”楚荷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刀疤脸的眼神,闪烁不定。他在权衡。为了一百两银子,
去跟官府打交道,值不值?更何况,这个小娘子,看起来不好惹。她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还懂法。万一真是个硬茬子,踢到了铁板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僵持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
刀疤脸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算了!”他恶狠狠地瞪了楚昂一眼,
“今天算你小子走运!滚!”说完,带着他的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一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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