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异界的战士
你们这些雏鸟，别给老子装死了，混乱种攻上来了！
它们可不管你是活的死的，都吃！
］［快开火！
快开火！
别让他们靠近！
］［救我！
我不想死！
］［该死的血族，一起下地狱吧！
］……［长官，这里有两个活着的，但看样子不是我们的人！
］［立刻做基因检测！
］［确认，是人类。
］［既然是人类，就是我们的兄弟。
把他们弄醒，带上枪，跟我们一起守战壕！
这次血族彻底疯了，一天发动十次攻势，老子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
］“醒醒！
醒醒！”
一只布满硝烟与血垢的手狠狠拍在维克脸上。
他猛地睁眼，视线模糊，耳中轰鸣如雷。
头顶是铅灰色的天空，被浓烟撕成碎片，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腐肉与火药混合的恶臭。
一个身穿破旧军装的士兵正俯身检查他，肩章上锈迹斑斑的十字徽记在灰暗中微微反光。
“我……这是在哪？”
维克嗓音沙哑，意识如沉海底。
“英灵殿？”
他心头一震，竟泛起一丝狂喜。
若真如此，那他战死沙场，也算无憾。
可下一瞬——“噗嗤！”
一只漆黑利爪从那士兵后背穿出，鲜血喷溅如雨，洒在维克脸上。
温热，腥甜。
那士兵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闷响，缓缓倒下。
而一只形如腐尸、眼泛猩红的扭曲怪物正从尸堆中爬出，獠牙外露，爪如铁钩。
“妈的，这是给***哪来了？”
维克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先于意识反应。
他猛地翻滚起身，右手一抄，从尸骸旁抽出一把沾血的战斗短刀，旋身、突刺，刀锋精准刺入怪物脑袋，搅碎拔出。
动作一气呵成怪物抽搐两下，轰然倒地。
他喘着粗气，环顾西周。
战壕如地狱裂口，延绵无尽。
残破的十字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焦黑的尸体横七竖八，有人类，也有非人的畸变体。
士兵们手持栓动步枪，在泥泞中与潮水般的怪物厮杀。
子弹呼啸，爆炸震耳，链锯剑的嗡鸣如恶鬼低语，切割着血肉与骨骼。
“这……不是英灵殿。”
维克喃喃，心沉如铁，“这是……地狱？”
可地狱，怎会有如此真实的痛楚与喧嚣？
［对了！
有链锯剑的声音！
］他不顾一切地循着那熟悉的链锯声奔去，心脏狂跳，仿佛被某种宿命牵引。
然后，他看见了他。
雷克斯。
他浑身浴血，军服破碎，链锯剑在手中轰鸣不息，宛如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战神。
他脚边倒着数十具扭曲的异形尸体，三具血敖犬的残骸正冒着黑烟。
维克眼眶骤热，喉头一哽。
“好兄弟！”
他冲上前，一把将雷克斯紧紧抱住，声音颤抖，“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管它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要雷克斯还在，他就不是孤身一人。
可雷克斯的身体却微微一僵。
他没有回抱，只是轻轻推开，眼神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终归沉默。
“雷克斯？”
维克皱眉，“你怎么了？
受伤了？”
“没事。”
雷克斯声音低沉，目光扫过战场，“异形太多，别分心。”
异形。
这两个字如雷贯耳，瞬间点燃了维克骨子里的战意。
他猛地转身，拾起一杆掉落的步枪，枪管尚温。
“该死的杂种，真是阴魂不散！”
他咬牙冷笑，眼中燃起久违的火焰，“好兄弟，咱们又并肩作战——让它们尝尝我们星界军的厉害！”
杀——！
两人如利刃出鞘，冲入战场。
混乱种如潮水般涌来。
僵尸般行动迟缓的腐化步兵，扭曲变形的变异体，还有在尸堆中爬行的血敖犬，嘶吼着扑向活人血肉。
维克枪法如神，六发连射，六颗头颅爆裂，僵尸成片倒下。
他一边掩护，一边高喊：“雷克斯，左翼三只怪物犬！”
雷克斯不语，链锯剑横扫，血浪翻飞，三只犬类畸变体瞬间肢解。
他们曾是星界军中最精锐的双子战星，跨世界征伐的兵王，面对低阶混乱种，如虎入羊群。
“这些玩意儿太慢了。”
维克一边换弹，一边冷笑，“简首像在打训练靶。”
就在此时，大地震颤。
一头庞然巨兽踏着焦土而来。
三首血牛，牛角如断剑，眼眶中燃烧着幽绿火焰，口中喷吐着灼热的赤焰。
它撞翻一辆蒸汽坦克，铁轮扭曲，蒸汽喷涌。
随后势不可挡的前进，如一座移动的火山。
“雷克斯！”
维克大吼，“避开正面！
远程消耗！
瞄准眼睛！”
可雷克斯竟不退反进，链锯剑高举，如疯虎般迎面冲去！
“该死！
雷克斯你疯了？！”
维克怒吼，却己来不及阻止。
他迅速抬枪，六发精准点射。
六只眼球，六次爆裂！
血牛三首齐痛，狂躁嘶吼，原地乱撞，血浆从眼眶喷涌而出。
远处战壕，一名十字军上校猛地站起，望向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你刚才说他们是新兵？
炮灰？”
他声音颤抖，“这他妈是哪个军团的王牌？！”
“报告长官……他们是蒙特罗支队的，刚从城内平民队伍中招募，确实……才到一天。”
上校沉默，眼中却燃起希望的火光。
而战场中央，雷克斯己跃上血牛后背，链锯剑狠狠刺入其中一颗头颅的脊椎。
血牛疯狂甩动，他却如附骨之疽，死死钉在背上，宛如古代斗牛士，以血肉之躯驾驭狂兽。
维克则不断点射击退扑来的血敖犬，子弹如雨，为雷克斯争取最后的决胜时机。
“啊——！”
雷克斯怒吼，链锯剑全力运转，血肉撕裂，骨骼断裂。
第一颗头颅轰然落地！
紧接着，第二颗！
第三颗！
当最后一颗头颅滚落尘埃，雷克斯立于尸山之上，高举血牛巨大的头颅，仰天怒吼！
那吼声如雷贯九霄，竟震慑得无数无智的混乱种瑟缩后退，甚至转身逃窜。
能吓的没有智慧的混乱逃跑，这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战场，瞬间寂静。
唯有风卷残烟，与未熄的火焰噼啪作响。
所有幸存者望着那道血染的身影，如望战神降世。
永夜纪元第407年，月影要塞被围。
6月9日，血族十万混乱种轮番冲击十字军外围战壕。
守军伤亡过万，军官几乎尽失，百姓被押上前线充当肉盾。
就在这一天，两个来自异界的战士，于血泥与尸堆间苏醒，用手中的武器，硬生生在绝望中撕开了一线生机，改写了战局的走向。
没有迟疑，没有抱怨，甚至无人对他们下达命令。
维克和雷克斯二人主动守起战壕。
于他们而言，与异形作战是刻在骨子里的！
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恭喜你们活过了一天，算得上是老鸟，很好，从现在起，你二人就晋升一等兵！
接下来你们去提图斯·沃恩中尉那报到，你们归他管！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