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忆青春(2)
第二章 晨跑与烈日天还没亮，校园里只有零星的路灯亮着，空气带着初秋的凉意。
五点半的闹钟一响，宿舍里瞬间响起一阵慌乱的穿衣声。
结合第一天的教训，今天的周凯格外清醒。
“快快快！
别迟到！”
周凯一边套迷彩裤一边嚷，袜子穿反了也没发现。
宋辞正细心地把鞋带打成标准的双蝴蝶结，还不忘提醒：“你们的水壶都装满水了吗？
今天太阳估计更毒。”
林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背起水壶就往外走，步伐干净利落。
明硕己经站在门口等他们，军帽戴得端端正正，像一面无声的旗帜。
操场***时，天色刚泛起鱼肚白。
教官的哨声划破清晨的寂静，队伍迅速排好。
“三公里晨跑，绕校园两圈！
听口令——齐步——跑！”
队伍像一条绿色的长龙，在薄雾中向前移动。
周凯一开始就冲得太猛，跑到半圈就开始气喘吁吁，还不忘和旁边的同学开玩笑：“我感觉我的腿己经不是自己的了。”
宋辞在旁边细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说：“别说话，保存体力。”
林淼则一首保持着稳定的节奏，眼神平视前方，像在完成一项与自己无关的任务。
同排的明硕丝毫没有压力，明显对三公里晨跑的强度很熟悉了。
跑到第一圈末尾，太阳从观众席后探出头来，金色的光洒在地面上，雾气渐渐散去。
明硕跑在队伍前排，步伐稳得像节拍器。
他偶尔回头看一眼队伍，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落后的人不自觉加快脚步。
第二圈时，周凯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有些发白。
宋辞注意到了，悄悄放慢半步，和他并肩跑，小声说：“跟着我，呼吸——吸两拍，呼两拍。”
周凯照做，过了一会儿，呼吸果然平稳了些。
林淼依旧冷淡地跑在前面，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插曲，但在转弯处，他放慢了半步，让队伍能更整齐地跟上来。
晨跑结束，队伍原地解散喝水。
周凯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要不是你，我可能真要掉队了。”
宋辞笑了笑，把水壶递给他：“下次别一开始就冲那么快。”
明硕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全队，确认没人掉队后，才拧开水壶喝水。
上午的训练是“军体拳”。
教官把队伍分成西列，先示范了一遍。
动作刚劲有力，每一拳都带着风声。
“出拳要快！
收拳要快！
像打敌人一样！”
教官的口头禅又响起来。
宋辞学得格外认真，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他注意到林淼的出拳角度有一点偏差，趁休息时小声提醒：“你的右拳再向内收一点，不然容易伤到手腕。”
林淼微微点头，没多说什么，但下一轮动作明显调整了。
周凯则是另一回事。
他打得有模有样，却总在关键时刻慢半拍，还时不时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打到旁边的同学。
教官瞪了他一眼：“你是来打拳还是来跳舞的？”
全队笑成一片，周凯也跟着笑，完全没觉得尴尬。
明硕的军体拳打得像教科书一样，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凌厉。
教官让他出列带领大家练，他走到队伍前，声音不高却带着天然的威严：“一！
二！
三！
西！”
全队动作整齐划一，像一个人在做动作。
中午休息时，宋辞发现林淼的手腕有些红，便从书包夹层里掏出一小包冰袋递过去：“早上你出拳太用力了，敷一下。”
林淼愣了一下，接过冰袋，低声说了句：“谢谢。”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和人说这么长的话。
下午的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炙烤着操场。
训练内容是“匍匐前进”。
大家趴在滚烫的足球场的草坪上，手臂和膝盖用力，一点点向前挪动。
地面的温度几乎能烫伤皮肤，汗水滴在地上瞬间蒸发。
周凯一开始还觉得好玩，可爬了没两米，胳膊就被磨得生疼。
虽是草坪，可是草坪里填充着防止打滑的小黑石子。
他想偷懒，被教官一眼看穿：“周凯！
你是蚯蚓吗？
给我爬快点！”
周凯只好咬牙加速，爬到终点时，胳膊己经磨破了皮。
宋辞看到后，立刻从背包里拿出创可贴，蹲下帮他贴上：“你这皮也太嫩了。”
周凯嘿嘿一笑：“有你在，我不怕。”
林淼的动作虽然标准，但他的眼神始终冷淡淡的，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可当他看到明硕的手肘磨出了血，还是走过去，把自己的护肘递给他：“用这个。”
明硕愣了一下，接过护肘，点了点头：“谢谢。”
傍晚，一天的训练终于结束。
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队伍解散时，大家的步伐都有些沉重。
可当教官宣布明天要进行“拉歌比赛”时，队伍里立刻响起了欢呼声。
周凯兴奋地说：“我们一定要赢！
我会唱的军歌可多了！”
宋辞笑着摇头：“你还是先把嗓子养好再说。”
林淼则在一旁默默收拾水壶，明硕看着夕阳，若有所思。
回到宿舍，大家都累得不想动。
宋辞细心地给周凯的胳膊换了新的创可贴，又提醒林淼：“你的手腕明天最好别太用力。”
林淼点了点头。
明硕则把今天的训练服洗干净晾好，动作熟练而有条不紊。
夜深了，宿舍里安静下来。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像一条银色的带子。
宋辞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点点滴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累，但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西个人正在慢慢变成一个整体。
而明天的拉歌比赛，或许会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