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烬余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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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别墅的暖阁飘着龙涎香,林昭站在紫檀案几前研墨。

陆寒墨披着月白长衫临窗写小楷,腕间佛珠随动作轻响,像古寺檐角悬着的惊鸟铃。

"会工笔吗?

"他蘸墨时笔尖扫过她虎口,墨汁在宣纸上晕出残荷轮廓。

林昭缩回冻裂的手指:"只会描戏妆。

"说话时瞥见博古架上的钧窑天青釉花瓶,釉面冰裂纹让她想起陆寒墨腕间的旧疤。

突然被扯进檀香怀抱,朱砂笔尖在她掌心游走。

陆墨寒的下巴抵在她肩窝,呼吸拂过耳后伤疤:"当年学《刺虎》时,师傅没教过你怎么画泣血杜鹃?

"笔锋突然加重,朱砂顺着掌纹渗进伤口。

林昭疼得吸气,听见身后传来低笑:"疼才能记得住。

"他的指尖划过她脊椎,"就像这具身体记得每个施暴者。

"窗外雪粒子急促起来,林昭挣扎时撞倒博古架。

钧窑花瓶坠落瞬间,陆寒墨伸手去接,佛珠应声而断。

莹润菩提子滚落满地,在暖玉地砖上敲出细碎声响。

"墨寒先生!

"秘书惊慌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陆墨寒捡起断开的佛珠串,突然掐住她后颈迫她低头:"数清楚,16颗。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突起的颈椎骨,"少一颗就卸你弟弟就少活一天。

"林昭跪在满地菩提子中,指尖触到冰凉的地砖。

第七颗珠子滚到屏风下方,她爬过去时瞥见紫檀木纹里嵌着的监控探头。

红光每三秒闪烁一次,像极了小宇透析机的报警灯。

深夜,林昭蜷缩在客房雕花床上。

镇痛贴下的英文药瓶标签被撕去一角,氟西汀的字样若隐若现。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床头《牡丹亭》古籍上,泛黄书页间夹着张黑白剧照——1983年苏州昆剧院演出的杜丽娘,眉间也有道淡疤。

突然有脚步声停在门外。

陆墨寒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混着佛珠碰撞的声响:"......告诉沈家,订婚宴改到西山。

"停顿片刻后轻笑,"父亲若是问起,就说我在驯养新宠物。

"林昭把剧照塞进枕头下,摸到藏在床垫里的修眉刀片。

刀锋抵住腕脉时,她想起白天在书房看到的鎏金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梵文经咒,像条盘踞的毒蛇。

晨雾中的西山别墅宛如水墨画卷,林昭站在三楼露台眺望结冰的湖面。

真丝睡袍被寒风掀起,露出小腿上尚未消退的指痕——昨夜陆墨寒掐着她脚踝拖进书房时留下的。

窗帘金线里闪烁的红点突然熄灭,她转身时碰倒青瓷香炉。

香灰洒在波斯地毯上,勾勒出半个模糊的脚印。

管家端着药膳推门而入,白瓷盅里的虫草花随脚步轻颤。

"陆先生特意嘱咐的。

"老人目光扫过她高领毛衣下的淤痕,"说林小姐嗓子要养着,开春还要唱《惊梦》。

"林昭舀起汤匙又放下。

三天前的记忆突然闪回——陆寒墨在书房通电话时,玻璃窗映出他捏着佛珠的手,翡翠怀表躺在翻开的《金刚经》上。

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说:"......沈知意下周回国。

"午后飘起雨夹雪,林昭裹着陆寒墨的羊绒大衣溜出别墅。

山道上的冰凌硌着鞋底,她在拐弯处撞见撑着黑伞的顾淮安。

青年检察官的伞檐积着雪,镜片后的目光温和沉静:"需要帮助吗?

"话未出口,引擎轰鸣声撕裂雪幕。

黑色宾利碾过积水急刹,陆墨寒握着伞柄踏碎满地冰凌:"顾检也来赏雪?

"两把黑伞在风雪中相撞。

林昭看见周聿深握伞的手青筋暴起,佛珠深深勒进旧伤疤。

顾淮安弯腰捡起她掉落的手帕,羊脂玉袖扣擦过她冻僵的指尖:"家父与陆明远先生是故交。

"陆墨寒突然轻笑,伞尖挑起顾淮安的领带:"顾检察长最近在查海关走私案?

"佛珠擦过对方腕表,"听说令堂的疗养院费用,是沈家基金会赞助的?

"林昭后退时踩到冰面,被陆墨寒拦腰拽进怀里。

他咬着她耳垂低语:"你猜这位正义使者,敢不敢用仕途换你的自由?

"温热的呼吸结成冰霜,"就像十年前没人敢救我母亲。

"回到别墅时,林昭在玄关镜前发现颈侧渗血的齿痕。

陆墨寒正在书房焚香,鎏金怀表躺在《心经》抄本上。

她突然抓起怀表砸向玻璃窗,表盖弹开时露出内侧的梵文经咒。

"这是镇压陆家祖坟的符咒。

"陆寒墨从身后抱住她,指尖抚过表盘裂纹,"每代掌权人都要戴着它,首到......"他的手掌覆上她心口,"找到新的祭品。

"画皮灯剧组的探照灯将片场照得惨白,林昭裹着军大衣蜷缩在折叠椅上。

通告单上的红字刺眼:"新增第三场雪地裸戏。

"王总肥厚的手掌拍在化妆镜上,裂纹割开他油腻的笑:"陆公子说戏比命重要。

"零下十度的寒风掀起纱衣下摆,林昭盯着场务手中的铁链道具——那是用来束缚"女鬼"的刑具。

场务拽着她头发往雪地里按时,她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响。

突然此起彼伏的"陆先生"在片场炸开。

陆寒墨披着黑貂大氅踏雪而来,怀表链缠在剧本上像条金蛇。

他踩着王总的手背俯身:"陈导最近在申请威尼斯电影节?

"林昭的膝盖陷入积雪,看着王总被保镖拖出片场。

陆墨寒用大氅裹住她时,佛珠擦过她锁骨:"冷吗?

"不等回答又轻笑,"冷才能演好将死之人。

"深夜的别墅客房飘着安神香,林昭盯着天花板上的监控红点。

门锁转动声响起时,周聿深带着寒气覆上来。

他咬开她高领纽扣,舌尖舔过脖颈陈年伤疤:"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月光透过纱帘照亮床头《牡丹亭》,书页定格在"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林昭望着他心口的白孔雀纹身:"因为我像你父亲的情人?

"佛珠猛地勒住喉咙,陆墨寒眼底泛起血丝。

鎏金怀表从口袋滑落,秒针走动声突然变得刺耳。

他扯开衬衫露出更多纹身——金链缠绕的白孔雀,锁链尽头是陆家族徽。

"错了。

"他的指尖划过她眉间疤,"我要你永远逃不出这鎏金笼。

"突然掀开床垫,修眉刀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像你母亲逃不出苏州河。

"林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记忆如潮水涌来——七岁那年的暴雨夜,生母穿着戏服投河,绣鞋上沾满青苔。

陆墨寒将翡翠怀表按在她心口,梵文经咒烙得皮肤生疼:"你以为顾淮安查得到真相?

沈家早把证据沉进黄浦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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