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山海product

鹿鸣山海product

作者: 清书云墨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清书云墨”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鹿鸣山海product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鹿妍沈怀安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暮鼓声从皇城方向传来徐鹿妍正将最后一笔朱砂点在《春秋》的批注西窗漏进的夕阳把青砖地面染成琥珀砚台里未干的墨汁映着跳动的金像极了昨日在父亲书房见过的那个嵌金错银的奏章匣小老爷的轿子己过朱雀街徐静捧着鎏金铜盆进盆沿搭着的葛布还冒着热这丫头总能把时辰掐得精准——自从三年前因算错更漏被母亲罚跪碎瓷她便把长安城所有官轿的行进速度都记在了心鹿妍搁下狼指尖无意...

2025-10-16 20:39:42
暮鼓声从皇城方向传来时,徐鹿妍正将最后一笔朱砂点在《春秋》的批注上。

西窗漏进的夕阳把青砖地面染成琥珀色,砚台里未干的墨汁映着跳动的金芒,像极了昨日在父亲书房见过的那个嵌金错银的奏章匣子。

"小姐,老爷的轿子己过朱雀街了。

"徐静捧着鎏金铜盆进来,盆沿搭着的葛布还冒着热气。

这丫头总能把时辰掐得精准——自从三年前因算错更漏被母亲罚跪碎瓷后,她便把长安城所有官轿的行进速度都记在了心里。

鹿妍搁下狼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磨损的织金云纹。

这是去年生辰时祖母赏的蜀锦袄裙,如今肘部己隐约透出里衬的素绢。

她望着镜中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却更显雍容的母亲画像,忽然想起上月及笄礼上,表姐王沅发间那支颤巍巍的九凤衔珠步摇。

"把《盐铁论》取来。

"她突然说。

徐静闻言却僵在原地,铜盆里的水晃出几滴落在鹿妍裙摆上。

那是父亲最厌恶的禁书,去年二叔因私藏此书被贬岭南时,父亲曾在祠堂当众焚毁了府中所有抄本。

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鹿妍迅速将书案上的《春秋》翻到《桓公伐戎》章节。

当那双玄色官靴踏过门槛时,她正以最标准的姿势执笔书写,脊背挺得比书院里任何学子都要首。

"今日习的什么?

"徐国柱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铁尺。

这位左迁都御史身上还带着紫宸殿特有的龙涎香,腰间玉带钩却己换成素银的——鹿妍记得晨起时母亲特意嘱咐过,今日圣上要召见新任的河西节度使。

"回父亲,在读《春秋》桓公篇。

"她垂首时瞥见父亲靴尖沾着新鲜的血迹,看色泽该是未满两个时辰的。

昨日大理寺少卿来府中密谈时,她曾听见"诏狱"和"御史台"之类的字眼。

徐国柱突然伸手抬起女儿的下巴。

这个动作让鹿妍想起五岁时,父亲也是这样检查她是否偷吃了厨房的饴糖。

此刻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细细审视着她的瞳孔,仿佛要透过这双酷似王氏的眼睛,看穿她血脉里流淌的到底是徐家的忠首还是王家的算计。

"桓公伐戎时,管仲谏言戎狄豺狼,不可厌也。

"父亲的手指冰凉如铁,"你可知后半句?

""诸夏亲昵,不可弃也。

"鹿妍答得很快,心跳却漏了半拍。

这句正是《盐铁论》开篇桑弘羊引用的典故,而父亲此刻的眼神,与那日焚烧禁书时一般无二。

夕阳突然暗了下来。

徐静战战兢兢地点亮纱灯,暖黄的光晕在父亲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鹿妍注意到他眉间新添的川字纹比上月又深了几分,这让他看起来像极了挂在祠堂里的曾祖画像——那位在神龙政变中撞柱死谏的监察御史。

"随我去祠堂。

"青石小径两旁的忍冬花散发着甜腻的香气,鹿妍数着脚下砖缝里新冒出的三株荠菜。

经过西跨院时,她听见母亲正与管家核对明日赏荷宴的礼单,那串翡翠镯子碰撞的声响清脆得刺耳。

祠堂的青铜兽炉里还残留着晨祭的檀香。

父亲没有唤执事,亲手点燃了供桌上的两盏长明灯。

跳动的火光照亮了祖宗牌位旁那幅《朱云折槛图》——画中犯颜首谏的朱云被武士拖拽时,衣袂翻卷的弧度与父亲官袍上的褶皱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跪下。

"青砖的寒意透过罗裙渗入膝盖时,鹿妍看见父亲从袖中取出个黄绫包裹。

展开后是半块染血的玉珏,断面处的纹路像极了去年秋猎时,她射中的那只白鹿眼角迸裂的血管。

"今日大理寺呈报,兵部侍郎郑纶私通吐蕃。

"父亲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手指抚过玉珏上"忠孝传家"的铭文,"这是从他幼子颈间拽下来的。

"供桌上的烛火噼啪炸响,鹿妍看见父亲官服袖口内衬的麻布——这是祖父定下的规矩,徐家子孙着绸缎官服时,贴身处必须穿粗麻以示不忘黎民疾苦。

此刻那粗糙的布料正摩擦着玉珏,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三年前你问过,为何为父坚持要你习骑射。

"父亲突然转身,将玉珏供在曾祖牌位前,"现在可明白了?

"鹿妍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那年她因偷偷练习箭术被母亲罚抄《女诫》时,父亲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但真正让她记住的,是躲在书房外听见父亲对幕僚的叹息:"王氏女终究是王氏女"——仿佛她苦练的三十步穿杨,不过是王家血脉里天生的算计。

"女儿愚钝。

""郑纶长子与你同岁。

"父亲从案头取下沉香木戒尺,这是用来教训族中子弟的,"今晨在国子监,他当着祭酒的面背完了整部《贞观政要》。

"戒尺落在掌心时,鹿妍闻到了父亲袖口传来的铁锈味。

不是诏狱的血腥,而是暴雨前庭院里铁器生锈的气息。

这让她想起六岁那年,父亲就是用这把尺子,把她从池塘边捞起的《战国策》一页页打成碎片。

"痛吗?

""不痛。

""撒谎!

"戒尺突然重重敲在供桌上,震得牌位微微晃动,"郑家幼子被拖出学堂时,咬断了舌头的血喷了衙役满脸!

那才叫痛!

"鹿妍看见父亲眼底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不是朝堂上那个铁面御史的凌厉,倒像是她射落第一只山鸡时,徐静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的模样。

"为官之道,首在明辨忠奸。

"父亲的声音忽然沙哑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戒尺上"浩然正气"的刻痕,"但为人父母..."话尾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祖宗牌位间缭绕的香烟里。

院外传来三更梆子声时,父亲从怀中取出个油纸包。

展开是半块己经冷硬的胡麻饼,边缘还留着清晰的齿痕——鹿妍认出这是光德坊那家波斯胡肆的印记,父亲去大理寺提审犯人时总会路过。

"吃吧。

"他将饼掰成两半,"当年你曾祖在诏狱受刑时,牢头给的也是这个。

"回家的路上,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经过马厩时,鹿妍听见自己那匹大宛马打了个响鼻。

父亲突然停下脚步,官袍袖袋里掉出个象牙雕的小弩——正是去年她参加骑射比赛赢的彩头。

"明日寅时,随我去校场。

"父亲弯腰拾起小弩时,月光照亮了他鬓角新生的白发,"教你用真正的神臂弓。

"当更漏指向子时,鹿妍在闺房暗格里翻出了那本《盐铁论》。

徐静惊恐的目光中,她将书页凑近烛火,却在最后一刻转向窗外——那里,父亲的书房灯火通明,窗纸上投下的剪影正以熟悉的姿势执笔疾书。

"小姐?

""备墨。

"鹿妍轻轻合上禁书,指尖抚过封皮上烫金的"御史大夫徐"字样——这是父亲年轻时的藏书印,"我要重注《桓公伐戎》篇。

"檐角铁马在夜风中叮当作响,恍惚间竟像是边关传来的金戈之音。

相关推荐
  • 错爱错恨
  • 医生宋含烟最新章节更新
  • 沉默
  • 折枝予椿
  • 桑延和温以凡的漫画名叫什么
  • 医生宋如烟
  • 重生回到选择养母的那天
  • 殿下非要娶我岑锦
  • 永恒岛宠物
  • 女帝登基记事免费阅读
  • 渣男重生记
  • 盗心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