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令:权倾江湖

涅槃令:权倾江湖

作者: 盐余

奇幻玄幻连载

网文大咖“盐余”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涅槃令:权倾江湖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奇幻玄萧烬沈梨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大胤九皇子萧含恨重生在被赐毒酒的前前世三千六百刀凌迟之母族镇北军满门血灼烧灵仅剩三个时他化身恶抓住唯一的生机——识破冷宫宫女沈梨天机阁少主的伪以血仇真相为达成致命交易死脱化身“烬公子”。他执掌江湖亡命组建“涅槃盟”,于乱葬岗手刃仇血祭亲截军嫁祸幽冥搅动朝堂与江湖的漩凉州盐铁博他扼住帝国钱粮命脉;科举泄题他点燃寒门燎原星幽冥教圣女赤练的追杀如影随戈壁围杀他为救沈梨身中蚀骨毒却引爆体内蛰伏的“生死蛊”,濒死一线! 药王谷生死蛊真相揭开——竟是双生秘蛊!沈梨以圣女血脉为行血契共生之九死一京都惊皇帝“驾崩”,太子与睿王血染宫萧烬携新生势力强势入正德门前惊天一射穿影龙假面!幕后黑手终现真容—— 这权谋为骨、江湖为刃的复仇之是涅槃重还是永坠深渊?血色皇权之谁主沉浮?

2025-10-17 18:39:01
痛。

蚀骨灼心,凌迟碎魂的痛。

意识像是从无底的深渊被强行拽回,每一寸血肉都在尖叫着复苏,伴随着的,是记忆深处那三千六百刀带来的、永世无法磨灭的剧痛。

萧烬猛地从冰冷的破榻上弹坐起来,动作剧烈得几乎扯散了架。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战栗的寒意。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腔剧烈起伏,如同离水濒死的鱼。

眼前不是阴曹地府,也不是血淋淋的刑场。

是冷宫。

月光惨白,透过破烂的窗棂纸,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映照出满室的破败与尘埃。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混杂着草药腐朽的气息和一种属于绝望的、死寂的味道。

身下的床榻硬得像块铁板,铺着的草席粗糙地磨蹭着他因噩梦而紧绷的背部皮肤。

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我不是……死了吗?”

他喉头干涩,发出的声音嘶哑难辨,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以及更深沉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悸恐。

“这痛楚……这潮湿霉味……是冷宫!”

他下意识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脖颈、胸膛。

皮肤是完整的,温热的,没有刀刃割裂的创口,没有喷涌的鲜血。

可那三千六百刀的记忆,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每一刀的落下,都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

不,就是刚刚!

他闭上眼,耳边立刻炸开了刑场上的喧嚣——监刑官冰冷无情地报数:“……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围观百姓的唾骂与哄笑,如同毒针般刺入耳膜:“呸!

卖国贼!

死有余辜!”

“活该!

看看这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挨不挨得到最后啊,哈哈哈……”还有……还有父皇那最后一道圣旨,由司礼监掌印太监赵德全,用那尖细阴柔的嗓音,一字一句,宣读出的,将他打入无间地狱的判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皇子萧烬,勾结北狄,意图谋反,罪证确凿!

其心可诛,其行可鄙!

着,剥去皇子服制,押赴刑场,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钦此——!”

“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萧烬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龈几乎要渗出血来。

无尽的冤屈和刻骨的恨意,如同毒焰般在他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为灰烬。

“萧景琰!

卫贵妃!”

他念出这两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恨意。

是他的好皇兄,当朝太子!

还有那位宠冠后宫的卫贵妃!

是他们,联手构陷,将通敌谋反的罪名扣在了他的头上!

还有……父皇!

那个曾经也会将他抱在膝头,教他读书写字的父皇!

那个在他母妃镇北王妃还在世时,也曾给予过他们母子温情脉脉的父皇!

最后,却连一句申辩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盖棺定论,将他送上了那血腥的刑台!

“你们……好狠的心!”

萧烬猛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破了皮肉,渗出血丝。

那细微的刺痛,反而让他混乱惊悸的心神,稍稍稳定了一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不是幻觉,不是回光返照。

他,萧烬,胤朝的九皇子,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他被污谋反,打入冷宫,即将被“赐死”的前夕。

他深吸了一口这冷宫冰冷污浊的空气,肺部一阵刺痛,却让他更加清醒。

他抬头,透过破窗的缝隙,望向窗外那轮凄清的月亮,根据月色倾斜的角度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几乎微不可闻的更漏声,艰难地判断着时辰。

“子时刚过……”他心中计算着,“距离赵德全那个阉狗前来‘颁旨’,最多……只剩下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他必须在这三个时辰内,找到一线生机!

前世浑浑噩噩,在恐惧和绝望中引颈就戮,饮下那杯毒酒。

这一世,他既从地狱爬回,就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血仇未报,他岂能死?!

他环顾西周。

这间所谓的“寝殿”,不过是冷宫里一处还算完整的破屋,除了一张摇摇欲坠的破榻,一张缺腿用石头垫着的桌子,再无他物。

墙壁斑驳,露出里面的黄泥和草梗,角落里结着蛛网。

绝望的气息无处不在。

但萧烬的眼神,却从最初的痛苦、仇恨、惊悸,逐渐沉淀下来,化为一种近乎冷酷的冷静与算计。

他像一头被困在绝境的孤狼,舔舐着伤口,磨砺着爪牙,寻找着任何可能撕破囚笼的机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带着怯懦的脚步声。

萧烬眸光一凛,瞬间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重新躺回榻上,闭上眼睛,只留一条细缝,警惕地观察着门口。

他呼吸变得微弱而绵长,仿佛依旧沉浸在痛苦的梦魇或是高热的昏迷之中。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

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端着一个小小的、边缘有缺口的粗陶碗,小心翼翼地挪了进来。

月光勾勒出她模糊的轮廓,是个宫女,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宫装,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她似乎很害怕,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走到桌边,将陶碗轻轻放下,碗里是半碗浑浊的、看不清本来颜色的饮水。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榻上的萧烬,见他似乎仍在“昏睡”,稍稍松了口气,但身体依旧紧绷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离。

萧烬认得她。

沈梨。

冷宫里负责给他送饭送水的低等宫女。

平日里总是这副怯生生、任人欺凌的模样,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前世,他对这个宫女几乎没有印象,只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混乱的刑场之上,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不顾一切地扑过来,为他挡下了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那个身影……会是她吗?

这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在萧烬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他立刻压下了这丝涟漪。

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在冷宫这等吃人之地,任何人都不可轻信。

沈梨放下碗,似乎完成了任务,一刻也不敢多留,转身就要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站住。”

一个冰冷、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意味的声音,突然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沈梨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冻住了一般,停在原地。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颤抖:“殿、殿下……您……您醒了?

奴婢……奴婢只是来送水……”萧烬没有起身,依旧躺在榻上,只是微微偏过头,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落在她的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审视,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幽寒。

“放下。”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压,尽管落魄至此,那刻在骨子里的皇子气度,依旧让沈梨感到窒息般的压力。

“出去。”

沈梨身体又是一颤,似乎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吓到了,手一抖,险些将桌上的陶碗碰翻。

她慌忙扶住碗,连声道:“是、是……奴婢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那动作快得像逃。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萧烬缓缓坐起身,目光落在那碗浑浊的水上,又移向门口的方向,眼神深邃。

这个沈梨……她的怯懦,是真的吗?

在这吃人的皇宫,尤其是在这比牢狱更甚的冷宫,一个真正怯懦无能的人,真的能活下来吗?

他回想起刚才她险些碰翻碗的动作,那惊慌,那恐惧,看似无懈可击。

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一种属于猎手的本能,让他对这个看似卑微无害的宫女,升起了一丝探究之心。

只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三个时辰……如何在这三个时辰内,挣脱这必死之局?

假死?

硬闯?

还是……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幽深,前世零碎的记忆碎片,关于这座冷宫,关于某些人,关于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开始在他脑海中飞速拼凑、过滤。

一线生机,或许就藏在这些碎片之中。

他需要时间,需要冷静,更需要……一个契机。

窗外的月色,似乎更冷了一些。

黎明前的黑暗,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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